27 了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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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處理失蹤事件頻傳,百前市終於實施宵禁了。
對於管理聖杯戰爭的聖堂教會來說,這也是很頭疼的情況;一旦對當地政府施加影響力,難免會留下一些痕跡,而因為蝴蝶效應的關係,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線索,很可能就會演變成大規模的神祕洩露,因此如果可以的話,教會盡可能都不會去動用這種力量。
也就是說,在教會方的考量下,已經到了不得不發布這種緊急狀況的事態了。
貓就這樣,孤獨一匹地漫步在大道上。
不知道是監督自視甚高不願借助魔術師的力量,或是覺得自己有能力可以處理這一切,到了這種時候,教會那邊還是沒有發出共同討伐的命令。
說到底,聖杯戰爭的這種規則還是有利於御三家吧?本來就是儀式創始人的三個家族,可以藉由三個家族的短暫聯手,先把其他被萬能許願機誘惑而來的魔術師們解決掉,然後再來決定最後誰最有資格得到聖杯。
一旦脫離原本的冬木之地,本來運行良好的規則便出現破綻;如果只有最後的Master與Servant可以得到聖杯,為何還要在最一開始就展現實力呢?如果就這樣躲躲藏藏到最後一刻,再將筋疲力盡的主從兩人解決掉,才是最省力又確實的方法吧?
但是貓轉念一想,發覺自己一開始的考慮就錯了,魔術師這夥人根本就和普通人的思維大相逕庭;每個參與聖杯戰爭的Master,應該都會覺得自己勝券在握吧?然後大大方方地現身、簡簡單單地被殺死。
他大概知道為何冬木的聖杯戰爭,會進行到第五次還無法得知鹿死誰手了。
貓苦笑地搖搖頭,對魔術師這種只知道追求根源的生物感到荒唐。
不過話說回來,貓怎麼會沒事走在顯眼的路上呢?
如果扣掉已經退場的Lancer,再去掉剛解除盟約的Rider,那就只剩下Archer、Caster以及Assassin這幾個不擅長正面衝突的職階了。
就如剛剛所說得一樣,與冬木的儀式不同,沒有御三家的聖杯戰爭,很難有一個主要的動力去推動儀式的進行。
如果不特地賣個破綻給其他人看,對方怎麼會上當呢?
而且來自阿特拉斯院的貓,雖然看不慣普通魔術師的作為,但思考方式還是深深地被他們影響著,所以也就很難眼看一個失控的使魔造成神秘外洩的風險,卻毫無作為了。
出來吧,Assassin,貓暗自想著。
然後一隻箭毫無徵兆地射向貓,眼看就要將牠射穿……
鏘地一聲金屬碰撞,伴隨黑夜裡明顯的火花,一柄長劍擋開了來襲的箭矢。
長劍的主人慢慢從握劍的手逐漸解除靈體化,不用想也知道,他就是貓的Servant——Saber。
一個綠色的身影從前方不遠處的矮樓樓頂落下,然後慢慢走近他們,從轉角處出現了一個白色的幽靈,跟在綠色身影的後面。
對方走近到已經可以勉強溝通的距離,將綠色的風衣頭罩拉開,來者正是那天在堤防有過一面之緣的Archer。
雖不中,亦不遠矣。
「沒想到會是Archer先找上門。」貓說。
不過既然是Archer class的英靈,應該比較擅長遠距離作戰才對,或者對方是習慣中距離戰鬥的類型?
「關於這個,我也想了很久,」Archer說:「Lancer老兄已經不在了,Caster的能力剛好跟我不對頭,Assassin不見人影,而Rider嘛……」
Archer有些欲言又止。
「總之,看起來Saber還是要我親手解決才行了。」Archer無奈地攤手,但眼神卻更加炙熱而銳利。
「喔——看來你好像很有把握啊?Archer!」Saber揮劍指向Archer。
提莉亞看到Saber氣勢凌人的樣子,退縮到Archer身後,Archer則輕輕安撫著她。
「我還以為你已經與Rider聯手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樣子現身還有些道理。」貓說。
「說到底,要除掉Saber也只是我的一己之念,一直將這些想法交給其他人去幫我完成,也太自作主張了,果然這件事情還是只能由我來了結……我是這麼想的。」
就算是第一次見面的貓等人,也可以看出Archer的執著。
「你這麼想除掉Saber的理由是什麼?」
「你,該不會是某個寄生在元老院那幫人底下的打手吧?」Saber鄙視地斜眼看著Archer。
「哼,我才不管你們在政治上的那些明爭暗鬥,我無法原諒的是你為了自己的利益,將其他人捲入戰火!」
「喔,這話怎麼說呢?」Saber挑眉。
眼看Saber全無悔意,Archer義憤填膺地說:
「你如果不是為了自己在國內的名聲,何必到高盧當總督?還不是為了要建立自己的威信;但是,你有想過那些被你們征服、無辜的高盧人在想什麼嗎?」
Saber聽到這番話,覺得很有趣地笑了笑,原本緊繃的肩膀也放鬆了下來。
「喔?你以為我征服高盧只是為了自己嗎?」
「不然還會是為了其他人嗎?」
Saber義正詞嚴地說:「當然。」
Archer不可置信,他手指著Saber說:「你居然可以說出這種話?你怎麼能夠有自信說這種話!」
「我當然可以。」Saber正色且堅定地說:「高盧蠻族從羅馬建成的那天起,就沒有放棄過侵略羅馬的想法;這群不務正業的野蠻人,自己不好好發展文明,卻整天打著共和國的歪腦筋,羅馬前去征討他們也是迫於無奈;你想想,那些野蠻人有哪些東西值得我們去掠奪的?但如果你放任他們自行壯大,總有一天就會威脅到羅馬的和平。」
Archer對此嗤之以鼻。
「你這番話,只是侵占土地和俘虜奴隸的藉口而已。」
Saber嘆了口氣。
「你以為打仗不用花錢嗎?這些奴隸只能剛好填補羅馬的損失而已,而且羅馬對於高盧大部分地區,還是指派親羅馬的政權代為管理而已,並沒有直接統治;也正因為如此,維欽托利那幫人才會時不時掀起叛亂,我也只能出兵鎮壓了。」
聽到Saber找的各種理由,Archer還是無法接受。
「奴役別人是不對的!」Archer咬牙。
Saber瞇起眼睛:「你現在是要跟我討論奴隸制度嗎?」
「現代社會的豐饒以及機械化的便利,當然不再需要這種落後的制度,但你別忘了,從前的文明本來就是建立在廉價勞動力的基礎之上。如果沒有奴隸去種田、服侍與生產,祭祀要怎麼完成?貿易要怎麼進行?文學與科技又要如何發展?」Saber攤手。
「每個人自食其力,做好分內的事情,一樣可以活下去。」Archer揮手反駁。
「那也難怪你會是這種鄉下土包子的模樣了,」Saber打量Archer的裝扮:「你不知道分工合作、各司其職的效率嗎?就算你不想玩這種互相競爭的遊戲,其他人也會逼你玩,如果你不讓自己變得更強大,就會被其他人消滅掉。」
Archer皺起眉頭。
如果他當初不是自己一個人對抗領主,而是將整個村落民眾的力量結合起來的話……就有能力反抗暴政了嗎?
他搖搖頭,這群村民手裡只有鐵耙與鋤頭,根本無法面對裝備精良的士兵。
「並不是所有人都是天生的戰士……」
「就算是戰士,也有年老力衰的一天。」Saber眼神中帶著一點落寞看向遠方:「羅馬最後就是因為沉溺於過去的榮光,而被高盧蠻族分裂、覆滅的,這樣說來你總算能理解為何我要征服高盧了吧?有句話叫不進則退,羅馬如果不是在擴張,那就是在衰落。」
Saber痛心疾首地說著。
「而羅馬的敗亡,也讓整個歐洲進入一段封閉的黑暗時代。封建政權只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神權只希望人民全心全意的信仰,東西方的交流也因此中斷了,整個時代思想停滯、文明發展落後,這就是羅馬衰亡的後果。這樣你還要責怪我征服高盧?」
面對Saber言語的槍林彈雨,Archer幾乎無話可說。
但他還是盡力反擊:「那麼,你為何要入侵英格蘭……」
Saber似乎沒料到Archer會問這種問題,有些心虛地看向一旁。
對於當時的羅馬來說,英格蘭只是Ὠκεανός(盡頭之海)邊緣的邊陲小島,但也因此讓人充滿各種遐想,也有貿易商人傳說島上有大量金屬錫存在。
凱薩為何要入侵不列顛,時至今日依舊有許多說法,貓看著這場辯論,一邊理毛一邊想著。
不過,凱薩對於此事,確實有在高盧戰記中留下一個說法,那就是……
「呃……你以為凱爾特人是吃素的嗎?這群野蠻人就像他們的北歐鄰居一樣煩人,時常騷擾高盧的沿海地區;為了從根源上斷絕他們的侵擾,我也只能下令跨海遠征了。」
Archer面對Saber的辯解,也無法確認真相,畢竟他也不是一世紀的凱爾特人,這些說法自然是死無對證。
「這……」
眼看Archer陷入遲疑與困惑,Saber趕緊趁勢追擊。
「說到英格蘭,就不能不提及大英帝國,那可是連亞歷山大大帝都會感嘆的強盛帝國啊!領土面積可說是前所未見,也算對得起日不落帝國的美名;如果以神祖的話來說,那也是羅馬吧!哈哈哈!」Saber雙臂大張。
「而他們對於海外領地的統治方式,也與我控制高盧的手法如出一輒,都是指派當地政權間接統治,這其中自然也少不了奴隸這種便宜的勞動力。」
說到奴隸,Archer便臉色突然暗了下來。
「但也是因為帝國的強盛,才能讓英國成為工業革命的起源地,人類才終於能夠擺脫奴役與被奴役的命運,也正因為如此,英國才成為最先廢除奴隸制度的國家。」
接著他話鋒一轉。
「諷刺嗎?不,你不能以現在的文明去否定從前的制度,因為文明就是建立在過去之上的;也許奴隸制度在你眼裡看來很殘忍,但那就是從前的基礎,沒有過去便沒有現在,你必須正視這個事實。」
Archer想起了剛被召喚時看見的那座花園……從前只有富人能夠獨享的庭園,現在也開放給一般民眾參觀了,這些似乎都印證著Saber的說法。
招架不住Saber這幾輪猛烈的進攻,Archer無話可說了。
貓看著Archer在與Saber的舌戰中落入下風,覺得他也是怪可憐的;已經把嘴砲技能點滿、有著三寸不爛之舌的Saber,就算吵贏了鄉巴佬Archer,也讓人覺得勝之不武。
貓冒出了一些怪點子,心裡想著:「如果跟他談談現代企業壓榨落後國家的故事,好像會挺有趣的……」
他笑著搖搖頭。
於是貓最後還是選擇跟Archer勸說:「你還是別跟Saber耍這些嘴皮子了,對上這種程度的煽動家,你是沒有勝算的。」
居然連對方的Master都忍不住為自己幫腔,Archer的肩膀也垮了下來,看起來他真是輸得一敗塗地;貓的好言相勸反而成了最後的關鍵一擊。
Saber忍不住暗自握拳,心想:「幹得好啊Master!」
雖然完全聽不懂剛才辯論的內容,但提莉亞也明顯感受到Archer的垂頭喪氣,她緊張地拉了拉Archer的衣角,Archer轉過頭看她,感覺眼前豁然開朗。
就算如此,他要保護的東西也確實存在。
就算Saber所說的不無道理,就算世界就是以這種不可理喻的方式在運轉著,Archer也不能容忍Saber將侵略的主張正當化;接受村民請求而與暴政對抗的他,絕不允許。
Archer下定決心,舉弓指向Saber,後者也進入臨戰狀態。
「吵不贏所以惱羞成怒了嗎?」Saber一副挑釁的嘴臉。
「我也許沒辦法駁倒你的論點,但我不能因此否定自己存在的意義;那些人確實因為暴政而受苦著,祈求著我的幫助。」Archer冷靜地說。
「Saber·凱薩,創立羅馬帝制基礎的你,就是暴政的化身!」
Archer口中吐出決心的誓言。
「賭上我存在的意義,我要在這裡,打倒你——!」
※
戰鬥系統說明
◆貓
魔術迴路/質:B
魔術迴路/量:D
【魔力】80
【恢復】40/天
【最大使用】20 + Servant魔力D(20)
※三道令咒
【Master技能】
歐西里斯之塵:對單體賦予無敵狀態一回合。
伊西斯之雨:單體的弱體狀態解除。
預測未來:賦予單體角色必中狀態。
【Class】Saber
【真名】蓋烏斯・尤利烏斯・凱薩
【數值】筋力:A
耐久:B
敏捷:B
魔力:D
幸運:C
寶具:EX
【體力】400
【戰鬥】200
【攻擊】11D10傷害
【速度】40
【被動】對魔力C:魔術詠唱為兩小節以下的魔術無效化。
騎乘B:有騎乘物的情況下,戰鬥+40,傷害+2D10。
神性D:戰鬥+20,傷害+1D10。
軍略B:我方全體戰鬥+40,傷害+2D10。
統率力C:我方全體戰鬥+30,傷害+2D10。
(以上被動技能的戰鬥與攻擊均已加算)
【主動】煽動EX:3回合內,我方單體戰鬥+60,傷害+3D10,被傷害+3D10。
【寶具】骰子已被擲下:3回合內,自己的骰子結果總是對凱薩方最有利,消耗魔力6D10。必須在回合開始前宣告。
◆提莉亞
魔術迴路/質:D(20)
魔術迴路/量:A++(100)
【魔力】200(質×量/10)
【恢復】20/天(質)
【最大使用】100(量)
※三道令咒
【Master技能】
生存策略:賦予單體弱體無效一次。
緊急迴避:1回合,迴避所有傷害。
人造人的迴路:英靈寶具魔力消耗減半。
【Class】Archer
【真名】羅賓漢
【數值】筋力:C
耐久:B
敏捷:A
魔力:B
幸運:B
寶具:D
【體力】400
【戰鬥】150
【攻擊】8D10傷害
【速度】50
【被動】對魔力D:魔術詠唱為一節以下的魔術無效化。
單獨行動A:失去Master的魔力供給也可以行動。
黃金律E:戰鬥+10,傷害+1D10。
(以上被動技能的戰鬥與攻擊均已加算)
【主動】破壞工作A:3回合,敵方全體中毒,戰鬥÷2,造成傷害÷2。
【寶具】祈禱之弓:對敵方單體攻擊。戰鬥×2(中毒再×2),造成傷害20D10(中毒再+20D10),消耗魔力2D10。
無貌之王:獲得類似氣息屏蔽的能力,奇襲時戰鬥+50。
Yew bow:戰鬥+20,傷害+1D10。
月 Involve: 0 In幣 | 總 Involve: 260 In幣
-第四回合-
Archer HP:326-72*2=182
Archer對迷茫的自己感到氣憤,明明已經決定不再對應該守護的這件事情迷惘的。
他像是要將這些情緒擺脫掉地甩了甩頭,重新以銳利的眼神與Saber對視。
如果梅莉莎他們的情報沒有錯誤,Alea iacta est的效果應該就快要消失了,只要撐過這次的交鋒,接下來Saber就只有乖乖被Yew bow撕碎的份。
「沒什麼好說的,接下我的覺悟吧。Yew bow!」
※Arhcer解放寶具,消耗魔力【1D10: 3】
Archer的戰鬥:300+【10D10: 54】
Saber HP:400
「喔?這就是你的覺悟嗎?」
Saber的戰鬥:260+【10D10: 100】
月 Involve: 0 In幣 | 總 Involve: 260 In幣
「吾以令咒向汝下令,Saber,解放寶具。」
貓舉起左前掌,掌上的令咒綻放出紅色的光芒。
令……咒?
「遵命,Master。」Saber微笑:「來吧Archer,讓我為這場戰鬥畫上命運的休止符吧,Alea iacta est!」他喊出寶具真名,揮劍指天。
大氣中的魔力為之一震,戰場上的天秤再度傾倒。
Archer強忍住想乾脆地跪下的無力感。這也不能怪他,勉強堅持到最後,以為已經把握住勝機,卻忘記了還有這手;令咒本身就是高濃度的魔力產物,是可以達成近似於魔法的大魔術媒介,用來讓Servant的寶具解放也只能算是最基本的應用吧?
Saber原本因為魔力消耗過於劇烈而陷入的窘境,便瞬間被這手一舉逆轉。
Archer握緊拳頭,本來可以近乎無限制地使用的寶具,沒想到居然在這種局面下成為劣勢。
這是Archer無法模仿的招式,是擁有強大寶具的英靈才能夠使用的作弊手段……Archer在這場聖杯戰爭中第一次痛恨自己的弱小。
這雙手,到底可以拯救誰……
「Archer……」提莉亞在他身後擔心地叫他。
Archer回頭去看他應當守護的白髮少女。
我到最後,還是無法繼續守護自己珍惜的人嗎?
「提莉亞,快走吧!我在這邊擋住他們,你快去找安娜!」Archer舉弓擋在前面。
「Archer……不要丟下我……」提莉亞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眼看著Saber就要攻過來,Archer將幾乎所有魔力都灌注在Yew bow中,用力往地上一砸,無數的藤蔓從地表竄出,近乎鋪天蓋地,卻沒有往前的態勢;看到這一幕的Saber退了幾步,但也很快了解Archer的目的,這一擊並不是為了絞殺Saber,而是單純為了在面前佈下濃密的樹藤高牆而已。
Archer轉頭蹲下,抱住提莉亞。
「抱歉了提莉亞,沒有用的Servant,沒辦法遵守立下的約定了。」
「Archer……Archer……」
「雖然我原本是打算守在你身邊,直到你可以找到真正想要的東西為止,看來我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到呢,真是差勁。」Archer輕撫著提莉亞的頭。
提莉亞哭到無法好好說話。
眼前的樹牆被Saber猛烈地劈斬著,看起來應該撐不過幾秒鐘。
「好好的活下去,提莉亞,只要活著,總有一天可以找到你真正的歸屬。」
提莉亞在Archer的胸口用力地搖頭。
Archer將無貌之王披在提莉亞身上,兩手輕輕抓著她嬌小的肩膀,將她推開。
然後他站起來閉上眼睛。
深吸一口氣,他下定了決心。
Archer猛然張開眼睛,怒吼道:「快走!」
「唔——!」
從來沒有直面過Servant的提莉亞,被Archer的氣勢震懾,體內的魔術刻印發揮自己的求生機能,接管了提莉亞的身體。
她就這樣披著無貌之王,用風的魔術隱藏身跡,迅速地遁走了。
感受到提莉亞安然撤退的Archer,緩了一口氣而稍微鬆懈下來,但背後的樹牆隨即被Saber踏破,逼得他再度全身緊繃。
「你以為我會放過那個人造人嗎?」Saber冷酷地問道。
Archer用力握緊因為魔力所剩無幾而癱軟的雙手。
「我絕對不會放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