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Lanc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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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提前布置好結界的河濱空無一人,空氣中的寂靜就像是要滿溢出來一般,甚至可以透過濃密的防風林,聽見河裡湍急的流水聲。
腳程不如Lancer敏捷的Archer這時候才趕到安納的身邊,他評估了一下現場環境,大概預測出Saber與Rider可能的迎擊位置,並且找出了幾個適合作支援的視野良好處。
「嗯……我會先在旁邊埋伏,順便找找Caster的蹤跡。」Archer一邊觀察四周,一邊說道:「你就直接從正面進攻吧,如果我遇見Caster,在解決掉他之後就會馬上去支援你。」
Archer對於自己能夠打倒Caster這件事情沒有半點迷茫,畢竟再怎麼說,身為弓之英靈的Archer,還是屬於三大騎士之一,擁有對魔力技能的Servant沒有道理會輸給正面作戰貧弱的Caster。
安娜點了點頭,看了看提莉亞:「這個孩子要跟著你一起作戰嗎?既然你都有單獨行動的技能了,也許將提莉亞安置在某個安全的地方會更好?這樣也不會拖累你的行動。」
Archer笑了笑,摸著提莉亞的頭。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提莉亞可以用風的魔術跟上我的腳步,別小看她,她可是很可靠的喔。」
提莉亞用頭搓著Archer的手。
「而且事到如今,在那個Assassin的監視下,這個城市應該沒有比自己的Servant身旁更安全的地方了吧?」
安娜用暫時沉默的方式認同了Archer的說法。
她接著說:「那麼就先分頭進攻了。」
「祝你們武運昌隆。」Archer一說完,就與提莉亞迅速地沿著邊坡行動。
慢慢走下堤防坡道的安娜,毫不掩飾Lancer的魔力,就這樣大喇喇地前進。
她注意到這裡看起來就是第一個晚上三名Servant衝突的地方,被暴力餘波挖開的草坪已經重新鋪上新的草皮,但還沒有足夠的時間長出新草;自行車道與大面積的水泥地廣場已經被修復完成,這種處理速度讓安娜不禁對於聖堂教會的影響力刮目相看。
像是在回應Lancer的出現一樣,Saber與Rider兩組人馬也在夜晚的隱蔽下大方地現身了。
不過沒有見到Caster的身影……果然就像Archer說的,他已經找好適合施展輔助魔術的地方了嗎?那麼就只能相信Archer的索敵能力了,希望Archer能夠像自己所說的那樣,很快地解決掉Caster,然後過來支援安娜吧。
互相對峙的幾個人,一直走到可以簡單聽見對方腳步聲的距離才停下,在這種安靜的夜晚中,這樣的距離比想像中要來得更長一些。
首先開口的是Saber的Master。
「沒想到Lancer的Master會這麼容易就接受我們的邀請。從第一天抓住了對戰的雙方都已經有所消耗的巧妙時機出場,我以為你會是更加注重戰術運用的類型。」貓語帶挖苦的說。
「沒什麼,那天夜裡的驚慌失措也是獻醜了,為了彌補先前的醜態,就讓我正面回應你們的挑戰吧。」安娜回答的不卑不亢。
明明就要面對兩個英靈與兩位魔術師的聯手,安娜卻毫沒有畏懼的心態,如果不是發瘋了的魔術師,那就代表她確實有獲勝的把握吧?
不過,既然貓他們會站在這裡,當然也不會只將勝利賭在兩個Servant的配合上面;貓與梅莉莎這幾天可沒有閒下來過,已經派人探查過百前市上上下下,再通過與Lancer交手的經驗來判斷,已經推論出安娜的秘密了。
「Umvelinqangi,這應該是你Servant的寶具真名吧?」貓質問著安娜。
安娜聽到這句話,手心不自覺用力捏緊,但她的態度沒有變化,腳步也沒有退縮,隔著這麼遠的距離,並且又藏在夜晚的黑暗之中,貓應該注意不到安娜實際的緊張程度才對。
見到安娜沒有太大的反應,貓繼續說:「這在南非的祖魯語中,代表著『至高存在』、『神聖意識』,被祖魯人認為是萬物的根源、以及注定走向的結局,其概念與魔術師所追求的根源十分相似。」
「不過這個寶具的體現,卻是降下天雷,這與Umvelinqangi的概念有所不同,這種能力反而很接近另一個祖魯人信仰的高等存在——Unkulunkulu;雖然萬物的起源都來源自Umvelinqangi,也終將回歸其中,不過……」
貓稍微緩了口氣。
「凡是大地上行走的一切都是Unkulunkulu所創造的,因此當Unkulunkulu需要眾生血肉時,便會自己降下天雷獵食。這個傳說就與Lancer的寶具實際作用出來的能力相符了;就算是再偉大的存在,如Unkulunkulu也同樣脫胎自Umvelinqangi。」
「你知道得挺清楚的嘛。」安娜與貓雖然是敵人,但她也對於貓可以推論到這種程度感到佩服,不如說有人願意去鑽研南非神話這件事情,甚至讓她有些高興。
「說到底,我還是阿特拉斯院的魔術師,從地理位置來看,雖然與南非距離遙遠,但還是同屬於一塊非洲大陸之上。」貓簡單的回應。
「但聖杯戰爭是不允許召喚神靈的。」梅莉莎沒有興趣聽他們互相稱讚,繼續接著分析:「因此最有可能的情況,就是從信仰南非祖魯神話的英靈中,揀選出來並召喚現界,而信仰祖魯神話的,當然也就非祖魯人莫屬,其中最為知名的祖魯英雄,也就是創立祖魯王國的沙卡·祖魯。」
「不過如果將沙卡·祖魯作為英靈來考慮,你所召喚的Servant又強悍得過於不正常了。雖然建立了一個屬於祖魯人的國家,但在論歷史功績的角度來看,沙卡所成就的偉業,應該無法與這兩位征服王相提並論才對。」梅莉莎稍微看了看Saber與Rider。
「我的功績確實比不上偉大的亞歷山大呢。」Saber大方地承認。
「唔,那是之後的我做的事情,跟現在的我沒太大關係說。」Rider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
「但是成就霸王偉業的潛力,已經作為Servant的技能刻在Rider的身上,這兩位Servant的實力無庸置疑,可以這樣壓制住兩個聲名遠播的英靈,其傳說也肯定不俗吧?而沙卡本人顯然沒有這樣的事蹟。」
聽到梅莉莎的推斷,安娜稍微皺眉,但並沒有打斷她,因此梅莉莎繼續推論。
「那麼是神祕度嗎?但是祖魯王國是在歐洲開始了大航海時代之後,才在南非建立的年輕政權,也很早就被其他人所知;雖然一直被稱為黑暗大陸,但祖魯王國並不是那麼神祕,因此作為建立者的沙卡,神秘度也並不高。」
「最後就是知名度了吧,這座小島與非洲並沒有太多的連結,可能也沒有多少人聽說過南非以前還有一個原始民族建立的封建王國吧?當然也就更少人聽說過沙卡的大名了。」
梅莉莎緩緩做出總結。
「因此如果這個Servant真的是沙卡·祖魯的話,這種強悍程度就非常可疑了。」
安娜看起來想說什麼,但是直接被貓所打斷。
「在聖杯戰爭之中,確實有方法可以提升弱小英靈的實力,也就是對其施予狂化的詛咒,以失去理性為代價,換取能力值的上升。」
「但是這個英靈的確是三大騎士之一的Lancer,除了他手上的長槍以外,高等的對魔力技能也可以作為證明;不過從他渾身散發的狂氣來看,又與聖杯戰爭中傳說的Berserker職階非常吻合,如果再考慮沙卡本身並不是什麼強大英靈的話,就更能夠確定了。這實在是非常矛盾的事情。」
「但是如果,」梅莉莎接著貓的話,眼神閃閃發亮,就像看見偵探小說中的關鍵線索而頓悟了一樣:「如果有派歐尼爾的魔術參雜在這場魔術儀式中,那麼就不難理解了。」
「這話怎麼說呢?」安娜謹慎地反問,既然已經推測到如此,結果也不難預測了;不過就算魔術已經被看破了,所有的事前工作都已經完成,對方也無法逆轉這些既定事實,因此安娜就像個剛完成一副傑作的畫家,在一旁看著自己的作品被眾人評論。
「因為聖杯必須從靈脈中汲取魔力,因此土地的所有人是誰這件事就變得很重要;派歐尼爾擅長的魔術是與土地結成契約對吧?正因為這次的聖杯戰爭沒有御三家和當地管理地脈的家族存在,也就有了你們家魔術發揮的空間,透過這種間接關係,你甚至竄改了聖杯的規則。」梅莉莎緩緩解釋。
「而這種規則的改動,還是必須付出一定的代價吧?」貓在旁邊補充:「所有被聖杯承認的魔術師,都會被賦予身為Master的證明,也就是帶有強大魔力的三道令咒。」
安娜不自覺地抓住有劃有令咒的左手,手背上的其中一條花紋已經顯得黯淡。
看到安娜的本能反應,貓點了點頭。
「沒錯,就算貴為萬能的許願機,聖杯依舊是第三魔法——靈魂物質化的產物,無法擺脫其靈體的本質,因此你不僅是Lancer的Master、甚至還是聖杯的Master,你就是透過令咒,命令聖杯改寫規則的。」
安娜不禁想起召喚Lancer的那個晚上——
她先以令咒對這片土地下令。
『以令咒之名對偉大的聖杯下令,第七位階予以破卻(Seventh class is gone.)。』
之後再將Lancer賦予狂化:『然汝應將雙眼自蒙于混沌侍奉吾身。汝為囚於狂亂牢籠者,吾即掌其枷鎖之人!』
——安娜眨了眨眼睛,又回到與對面兩個陣營對峙的局面。
「因此本來應該有七位魔術師的聖杯戰爭,變成了六位;原本並不強大的沙卡,也因為被給予了Lancer和Berserker的雙重職階,而變成靈基強度遠遠超越普通英靈的存在。」
梅莉莎指向安娜,高聲宣告:「這就是你與Lancer的秘密了,安娜·福斯特·派歐尼爾!」
如果站在其他人的角度來觀賞這場推論,要不是身為密謀被揭穿的一方,安娜甚至都想為他們鼓鼓掌。
「真不愧是阿特拉斯院的魔術師。」安娜冷冷地說。
聽到安娜這麼一說,本來還因為揭穿安娜的陰謀而氣勢高昂的梅莉莎,不自覺地臉紅了起來,因為這些推測確實都是貓作出來的。
人家也想扮演一次福爾摩斯嘛。梅莉莎心想,吐了吐舌頭。
安娜點了點頭。
「沒想到只是透過外觀、能力以及寶具的真名,就可以分析出那麼多東西,我可真的要佩服你的能力了,果然是名不虛傳。」
就算是敵人,安娜也會客觀地去評價。
「不過事到如今,你們也阻止不了我了,我的Lancer已經被召喚出來,而他會將其他的Servant消滅殆盡,幫助我取得聖杯。」
像是在呼應安娜的宣言一般,Lancer單手舞動長槍,所向披靡。
「雖然說了那麼多,但要做的事情還是只有一種吧?」Saber拔出長劍,鬥氣昂然。
「既然回應聖杯被召喚至此,那麼就只有一個目的,別跟他們繼續囉嗦了,乾脆地用刀劍解決吧!」旁邊的Rider也蓄勢待發。
「啊啊。」貓同意:「既然木已成舟,也沒有其他辦法了,我們會擊垮你的Servant,之後再來決定誰更適合得到這個杯子。」
「去吧,Rider!」
※
戰鬥系統說明
◆貓
魔術迴路/質:B
魔術迴路/量:D
【魔力】80
【恢復】40/天
【最大使用】20 + Servant魔力D(20)
※三道令咒
【Master技能】
歐西里斯之塵:對單體賦予無敵狀態一回合。
伊西斯之雨:單體的弱體狀態解除。
預測未來:賦予單體角色必中狀態。
【Class】Saber
【真名】蓋烏斯・尤利烏斯・凱薩
【數值】筋力:A
耐久:B
敏捷:B
魔力:D
幸運:C
寶具:EX
【體力】400
【戰鬥】200
【攻擊】11D10傷害
【速度】40
【被動】對魔力C:魔術詠唱為兩小節以下的魔術無效化。
騎乘B:有騎乘物的情況下,戰鬥+40,傷害+2D10。
神性D:戰鬥+20,傷害+1D10。
軍略B:我方全體戰鬥+40,傷害+2D10。
統率力C:我方全體戰鬥+30,傷害+2D10。
(以上被動技能的戰鬥與攻擊均已加算)
【主動】煽動EX:3回合內,我方單體戰鬥+60,傷害+3D10,被傷害+3D10。
【寶具】骰子已被擲下:3回合內,自己的骰子結果總是對凱薩方最有利,消耗魔力6D10。必須在回合開始前宣告。
◆梅莉莎
魔術迴路/質:B
魔術迴路/量:C
【魔力】120
【恢復】40/天
【最大使用】30 + Servant魔力C(30)
※三道令咒
【Master技能】
瞬間強化:1回合,戰鬥+50,傷害+3D10。
緊急迴避:1回合,迴避所有傷害。
瞬間恢復:恢復100體力。
【Class】Rider
【真名】亞歷山大
【數值】筋力:C
耐久:B
敏捷:B
魔力:C
幸運:A+
寶具:B+
【體力】400
【戰鬥】190
【攻擊】11D10傷害
【速度】40
【被動】對魔力D:魔術詠唱為一節以下的魔術無效化。
騎乘A+:有騎乘物的情況下,戰鬥+75,傷害+4D10。
神性E:戰鬥+10,傷害+1D10。
統率力C:我方全體戰鬥+30,傷害+2D10。
霸王之兆A:戰鬥+50,傷害+3D10。
(以上被動的戰鬥與攻擊均已加算)
【主動】紅顏的美少年B:開場發動,人形敵方魅惑一回合,有對魔力技能可抵消。
【寶具】蹂躪制霸的開始:騎乘布西法拉斯對敵方全體攻擊。戰鬥×6,造成傷害60D10,消耗魔力4D10。
布西法拉斯:現界三回合,戰鬥+30,傷害+2D10,召喚消耗魔力3D10。
◆安娜
魔術迴路/質:A
魔術迴路/量:A+
【魔力】375
【恢復】50/天
【最大使用】75 + Servant魔力C(30)
※兩道令咒
【Master技能】
靈魂延遲:單體寶具封印一回合,戰鬥-50。
三重治療:恢復150體力。
靈魂保留:將體力歸零的單體恢復到100體力的狀態。
靈脈的魔力:可以自由使用結下契約靈脈的魔力。
【Class】Lancer/Berseker
【真名】沙卡・祖魯
【數值】筋力:A+
耐久:A
敏捷:A
魔力:C
幸運:E
寶具:A++
【體力】500
【戰鬥】340
【攻擊】18D10傷害
【速度】50
【被動】對魔力C:魔術詠唱為兩小節以下的魔術無效化。
狂化B:戰鬥+80,傷害+4D10,被傷害+4D10,寶具消耗魔力加倍。
戰鬥續行A:受到致死傷害,結算傷害後恢復體力至50%,一次。
勇猛A+:戰鬥+75,傷害+4D10,精神弱體無效。
變化B:被傷害-4D10。
統率力C:我方全體戰鬥+30,傷害+3D10。
(以上被動技能的戰鬥與攻擊均已加算)
【主動】心眼(真)B:1回合,迴避所有傷害。
【寶具】天食:單體攻擊,必中、無視防禦,戰鬥×10,造成傷害100D10,被傷害者無法行動1回合,消耗魔力10D10。
雷神的加護:敵方Servant每增加一名,Lancer的戰鬥值×150%。
月 Involve: 0 In幣 | 總 Involve: 260 In幣
-第六回合-
布希法拉斯現界的時間已經到了,戰馬暫時退回虛空之中。
從Rider的手感來看,這個感覺確實是得手了;Saber也判斷在那種情況底下,不可能還有Servant可以留下任何存在。
現場的地面被鐵蹄踏碎,飄散在空中的砂石又被狂亂的寶具餘波衝擊,一時間塵土飛揚。
而被捲進那個暴力漩渦中的Lancer,居然在塵埃落定之後,緩緩地從眾人眼前站了起來。
※Lancer使用技能——戰鬥續行:受到致死傷害,結算傷害後恢復體力至50%。
Lancer HP:250
「這是怪物嗎……?」Rider眨了眨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傳說中確實有幾位英雄可以達成這種不死身的成就,但應該也是有極限的。」Saber慢慢評估道:「我想這種能力應該沒辦法再用第二次,下一擊就決出勝負!」
「哈啊——那就再來一次,布希法拉斯!」
※Rider再次召喚布希法拉斯,消耗魔力【3D10: 17】
梅莉莎用念話跟Rider說:「Rider,我跟貓的魔力只夠你再解放一次寶具了,你千萬要把握好這個機會啊!」
「放心交給我吧!」Rider笑著回應。
在Saber跨上馬之後,布希法拉斯再度疾馳。
「夥伴,讓我們再次踏上征途吧!」Rider自信滿滿地與愛馬合而為一:「踏破一切吧,Bucephalus!」
※Rider解放寶具,消耗魔力【Dice4D10】
Rider的戰鬥:1770+【10D10: 59】
而面對襲來的Rider,已經沒有後路的Lancer屏氣凝神,屹立在大地之上。
安娜感受著空氣中的魔力,她知道Saber的寶具——Alea iacta est的效果已經消失了。
「既然如此,那就用寶具拚搏吧!」安娜下令:「解放寶具吧,Lancer!」
Lancer:「█▇▆▇▃▅▁▆▇——!!!」
※Lancer解放寶具,消耗魔力【10D10: 45】
Lancer的戰鬥:3400+【10D10: 69】
從天而降的巨雷直接落在奔馳的駿馬身上,看起來就像一道白色的巨牙要將Rider等人吞噬撕碎一樣,不過——
貓:「休想得逞。」
※貓對Rider使用Master技能——歐西里斯之塵:對單體賦予無敵狀態一回合。
梅莉莎:「我也來助你們一臂之力!」
※梅莉莎對Rider使用Master技能——瞬間強化:1回合,戰鬥+50,傷害+3D10。
一陣金霧籠罩住Rider,他們雖然毫髮無傷,但還是抵擋不住落雷的衝擊,就算被梅莉莎強化過,戰馬的攻勢還是漸漸被雷擊所打退……
「不行!如果在這裡被擊退的話!」Saber在心中咋舌,失去了所有可行手段的我方,將會被Lancer徒手屠殺殆盡。
就在這可怕的景象即將在Saber眼前實現的時候……
月 Involve: 0 In幣 | 總 Involve: 260 In幣
就在這可怕的景象即將在Saber眼前實現的時候……
一道黑影從稍遠的堤防斜坡往下直直地往前衝,目標是Lancer的Master——安娜。
是因為夜色的關係嗎?直到這個影子已經非常靠近的時候,還沒有人察覺到不對勁。
但是河濱已經被佈下結界,應該沒有任何生靈可以輕易逃脫貓與梅莉莎的法眼,如果說有任何可能的話,再加上這種非人般的速度,和無視防禦結界的步伐——
來者便是擁有氣息遮斷技能的殺人鬼,在百前市中潛伏的Assassin。
Lancer比身為目標的安娜還更快發現Assassin的存在,他分神去擔心安娜的安危,導致落雷的強度銳減。
「█▇▆▇▃▅▁▆▇——!!!」
但是這個距離想要去營救安娜,還是太困難了,Lancer只能想辦法怒吼,試圖吸引暗殺者的注意力,不過當然是徒勞無功。
而這個舉動卻讓騎乘著布希法拉斯的Rider注意到事情的變化。
「等等,那是?!」原本因為Lancer的鬆懈而獲得往前突進機會的鐵蹄,又被Rider的猶豫不決放緩了下來。
「Damn it!」眼看Rider就要放過這個大好時機,著急的Saber一把搶過布希法拉斯的韁繩:「果然年輕人就是容易壞事,讓我來!」
不熟悉Saber駕馭技術的布希法拉斯高聲嘶叫,被強制與前方的雷電奔流抗衡。
隨著Assassin迅速地靠近,安娜這時候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卻也只能眼看著暗殺者高速接近她。
「什麼——?!」
「是Assassin?!」
貓與梅莉莎這時也才在奔雷的白光下看見Assassin的黑影。
眼看安娜就要被捲入Assassin的攻擊範圍,Lancer也顧不得那麼多,他停止解放寶具,轉頭去救安娜。
而失去了雷霆阻擋的布希法拉斯,狂暴地衝向背後完全沒有設防的Lancer。
就在Assassin即將把背上的劍拔出來斬殺安娜的瞬間,六個凝聚魔力的不明飛行物疾速飛了過來,其飛行軌跡正好阻擋了Assassin準備出劍了結安娜的所有路線。
被逼著只能退後的Assassin定睛一看,才發現有六把劍刺在了那幾個他預測的地方,批哩啪啦地冒著詭異的電光,他瞬間就知道這是誰的魔術。
「我早就說過,如果你再繼續插手,我就會殺了你的……」Assassin的喃喃自語,只有離他最近的安娜聽得到。
他眼裡的怒火就像要噴出來一般,盯著河堤旁的電線杆,發狂地暴衝追逐他的下一個目標去了。
安娜看著Assassin就像風暴一樣來去無蹤,一時間有些傻眼,但還是觀察到那幾把插在地上的雷劍。
「這個形狀是黑鍵嗎?」安娜心想:「但型態又有點奇怪……」
而就在安娜還在思考的時候,六把黑鍵啪地發出一陣刺眼的白光,就消失無蹤了,只剩下六個孔洞能夠證明剛剛的景象並不是幻覺。
下個瞬間,只聽到戰馬狂奔踏破土地的轟隆聲,以及一記沉悶的撞擊,安娜轉過頭一看,發現Lancer已經被衝撞到半空中,又重重地摔落地面。
等到戰馬嘶嘶吐出白氣、調整步伐緩緩踏步,馬背上的Saber與Rider回頭張望的時候,Lancer已經躺在地上四肢扭曲、不成人形了。
但他頭部的角度剛好看得到安娜,他眼中的狂氣已經消退,對她投射出關心以及看到她沒事而放心的眼神。
安娜跪了下來,無法接受這一切。
Lancer的身形開始消逝。
「其實我一直以來,都沒有恨過你。」
這是我的幻聽嗎?
肺部嚴重撕裂的Lancer還能夠發出聲音嗎?
我到底來到這裡是為了什麼?
為什麼竄改聖杯的規則?
為什麼要召喚Lancer?
「……」
無法承受現實的安娜就這樣呆坐在地上,直到Lancer完全消失。
確認了敵對Servnat已經被消滅,貓緩步走近:「Saber,把事情解決一下吧。」
既然Lancer已經退場,自然要將他的Master處理完畢、以絕後患;還保有令咒的Master很可能會成為新的不確定性,而且安娜已經被確認可以用令咒操控聖杯,就更不能讓她活下來了。
布希法拉斯再一次退去,下了馬的Saber習以為常地一邊走向安娜、一邊拔出自己的長劍。
必要之時,行必要之事。
但在場有一個人,無法理所當然地接受這種事情。
Rider也將劍拔了出來,擋在Saber面前。
Saber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走開,小鬼。」
「不讓。」Rider堅持自己的立場。
「Rider,你在做什麼?」梅莉莎問道:「你沒聽見我們剛才的討論嗎?這個魔術師甚至可以影響聖杯本身,我們不能放過這種問題人物。」
更何況她而跟天體科那幫人都做著同樣的天真幻想。
「打倒Lancer我沒有意見。」Rider眼神堅定地說:「但要殺這個女孩子,我不能接受;她是活在現在這個時間點的人類,跟我們這種被聖杯召喚而來的存在不一樣,她是活著的人,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被殺死。」
Saber嘆了口氣:「你還是太年輕了。」
「聖杯戰爭可不是讓你展現正義感的地方。」梅莉莎冷酷地伸出左手:「吾以令咒對汝下令——」
「Master!」
「Rider,不要妨礙Saber。」
就算是擁有對魔力技能的Rider,也無法反抗令咒的強制命令。
Rider不可置信地看著梅莉莎,他現在才認識到魔術師是群怎麼樣的人。
Saber掠過因為激動而渾身顫抖的Rider,走向眼前坐在地上、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姑娘。
「你也別怪我啊!這一切都是聖杯的指引。」Saber不耐煩地說,對空中虛揮幾劍,調整角度與力道,只想趕快解決這件事。
就在Saber即將走到安娜身旁之前——
「請刀下留人。」
一身黑色正裝的青年男子從旁邊慢慢走出,從他的裝束看來,很明顯是聖堂教會一側的人。
「因為在場的這幾位都沒有到教會來報告過,我就先介紹我自己吧!」神父客氣的自我介紹:「我是這次百前聖杯戰爭中、被教會賦予中立監督使命的神父——梁文,請多多指教。」
「喔?教會的人到這裡是為了什麼啊?」Saber挑著一邊眉毛問道。
「教會的其中一個職責,就是保護失去Servant的Master。」
「唔,還有這種規定嗎?」Saber覺得很麻煩的樣子,搓著頭髮。
「前提是這個Master已經被教會所保護、人要在教會裡面才行,現在這個人可不在你們的保護範圍內呢。」貓說。
「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我跟那位少女的家族有些交情,因此我沒辦法眼看著她即將喪失性命卻毫無作為。」梁文客氣地說。
「這麼說你是想打破自己中立的立場,出手干預囉?」梅莉沙質問道。
「這確實有私情因素在裡面,請原諒我。」梁文大方地道歉。
「唔……」
這下麻煩了,梅莉莎心想。以時鐘塔的立場,是不想跟聖堂教會把關係弄僵的,聖堂教會的業務範圍太廣了,雖然因此與時鐘塔多有衝突,但大部分事情還是需要兩方合作才能夠順利完成,就像這次的聖杯戰爭一樣。
不想跟教會方面結下樑子的梅莉莎開始有了收手的打算,她轉頭去看貓有什麼想法,不看還好,一看差點暈倒。
貓跟Saber很顯然沒有這層顧忌,他們現在的氣勢就像如果梁文堅持要擋在他們面前,死一、兩個教會監督也無所謂的神情。
而梁文那邊看起來也沒有善終的打算,明明就是黑夜,卻還能隱約觀察到他身後有莫名的黑影在竄動。
就在場面看起來一觸即發之時——
「已經結束了嗎?這個黑衣人又是誰啊?Lancer老兄輸了嗎……」綠色的Archer這時候才姍姍趕到,從邊坡上側滑下來,後面一個白髮的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跟著。
第一次見到Archer的Saber和Rider等人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
「我是教會派來的中立監督。你就是與安娜結盟的Archer吧?」梁文親切地問道。
「呃,是這樣沒錯,現在是什麼情形?Lancer老兄是怎麼輸的?安娜他還好吧?」
面對Archer的諸多疑問,梁文只是熱心地笑著,很高興曾經與安娜結盟的Servant及時出現。
而剛剛已經準備好要動手的Saber,現在看起來很為難的樣子;就連貓也顯得有些猶豫。
今天晚上已經消耗太大了,既然已經解決掉Lancer,那就不能再指望Rider會在這件事情上繼續合作;對手是來路不明的教會監督,還有一個立場尚不明朗的Archer,實在不是適合輕舉妄動的場合。
「那麼我們就先告辭了,謝謝你們,再見。」梁文邊說邊將安娜從地上攙扶起來。
Archer看起來已經想通了的樣子,他一邊掩護神父與安娜、一邊警戒著Saber與Rider,一行人慢慢往後撤退。
這時候安娜才有些回神,她看著Archer,緩緩吐出問題:「……你既然在這裡,那麼Caster已經被解決掉了?」
「這……一言難盡。」Archer苦惱著,不知道要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