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鐵的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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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前市的草原上,雷光迸裂,長槍的寒芒撕裂黑夜。Lancer沙卡·祖魯的狂嘯震徹戰場,他如同一頭無人能擋的雷獅,長槍所及之處,大地為之顫抖。太過強大的他,使得聖杯戰爭中的另外三位Servant決定暫時聯手。

  Saber凱撒臉上帶著自信的微笑,眼神中卻透露出深沉的城府。

  Rider亞歷山大充滿朝氣,對這場共鬥滿是期待。

  Assassin列寧的眼神閃爍著狂熱,彷彿早已看透聯盟的終局。

    2

  眼看古代王者們結盟,Caster杜斯托也夫斯基與Archer羅賓漢,兩人也為了相同的敵人而短暫聯手,選擇了加入了Lancer的陣營。

  

    3 鋼鐵的決意

  廢棄的工廠裡,月光穿過破碎的玻璃窗,在鏽蝕的機械上投下斑駁的影子。空氣中瀰漫著鐵鏽與塵埃的冰冷氣息,彷彿是工業時代遺留下來的嘆息。 
   
  工廠空曠的中央,一個身影自陰影中現身。他並不高大,但身上散發出的那股意志卻比這座工廠的任何鋼鐵都要堅硬。 
   
  Assassin,佛拉迪米爾·伊里奇·列寧。 
   
  倏地,一枝箭矢破空而至! 
   
  「颼!」 
   
  箭矢帶著尖銳的呼嘯,瞬息之間釘在Assassin的腳邊,深入水泥地數寸,箭羽兀自顫動不已。 
   
  「站住。」Archer冰冷的聲音從高處傳來。 
   
  話音未落,他已如羽毛般輕盈地自鋼樑上一躍而下,悄然無聲地落在提莉亞身前,擺出守護的姿態。提莉亞快步依偎到他寬闊的背後,僅僅探出半張臉,用那雙缺乏情感卻又充滿戒備的白色眼瞳,窺視著前方的男人。 
   
  面對這充滿敵意的警告,Assassin卻連眉頭都未曾動一下。他只是低頭看了一眼腳邊的箭矢,隨後抬起頭,目光平靜地迎向Archer。 
   
  「我們是同類,森林的義賊。」Assassin的聲音平穩,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在空曠的廠房中迴盪。「你向腐敗的貴族與貪婪的王舉起反抗之弓,我則要用革命的鐮刀,割斷整個舊世界的咽喉。我們的敵人,本質上並無不同。」 
   
  Archer沒有答話,只是將目光磨礪得如箭矢般鋒利,審視著眼前這個男人。他聽過太多王者與領袖的花言巧語,那些承諾最終都化為更沉重的枷鎖,套在人民的脖子上。 
   
  「你的『正義』不過是劫富濟貧,像是在潰爛的傷口上纏上繃帶。」Assassin的語氣帶上了幾分狂熱的溫度。「你讓幾戶人家溫飽一餐,但第二天,掌握著磨坊與土地的貴族依舊是貴族。你偷走他們的金幣,卻無法撼動他們賴以剝削的體制。那是一種自欺欺人的反抗。」 
   
  「而你的『革命』,又需要流多少無辜者的血?」Archer終於開口,聲音沙啞而冷冽。「我看過太多以理想為名,行暴政之實的領袖。你的烏托邦,聽起來與另一個地獄無異。」 
   
  Assassin笑了,那笑容裡沒有喜悅,只有一種洞悉一切的冰冷。「革命從來都不是耍嘴皮子,是暴力,是一個階級推翻另一個階級的暴烈行動! 」他向前一步,目光越過Archer,直直地刺向他身後的提莉亞。「談談無辜吧,Archer。看看你的Master。」 
   
  提莉亞感覺到了那股幾乎要將人灼傷的意志,下意識地抓緊了Archer的綠色斗篷,嬌小的身軀微微顫抖。她不理解那些複雜的詞彙,但她能感受到眼前這個男人身上那股純粹的、要將世界徹底顛覆的龐大執念。 
   
  「她是什麼?愛因茲貝倫家的廢棄品。一個為了達成『第三魔法』這種虛無飄渺的願望而被製造出來的道具。在這個魔術師的世界裡,她甚至不被當作一個『人』。她的存在,本身就是這個腐敗世界最大的罪證。」 
   
  Assassin的每一句話都像重錘,敲在Archer的心上。

  他無法反駁,因為那全是事實。 
   
  「我的同志,在我的理想國裡,沒有愛因茲貝倫,沒有時鐘塔,沒有那群將人命視為資源的魔術師。人的價值將不再由血脈與家世決定。在那樣的世界,像她這樣的存在,才有機會得到真正的『生存』,而不是作為道具被利用。她將不再是『廢棄品』,而是一個平等的『人民』。」 
   
  Archer沉默了。雪伍德森林裡那些孤兒的臉龐,與眼前提莉亞蒼白無助的面容重疊在一起。他一生所為,不就是為了保護這些被世界遺棄的人嗎?他可以為了村民們對抗腐敗的郡長,可以為了素不相識的孩童與暴政為敵。 
   
  但Assassin說得對,他的反抗太過渺小。他從未想過,也不敢去想,將整個體制徹底打碎。 
   
  「你的弓,對準的永遠只是個人的邪惡。而我的革命,要埋葬的是邪惡的根源。」Assassin張開雙臂,彷彿要擁抱一個嶄新的世界。「想想吧,Archer。聖杯戰爭結束後,你能給她什麼?帶著她亡命天涯,躲避魔術協會的追捕?還是眼睜睜看著她因為無法達成被賦予的『目標』,而緩慢凋零?」 
   
  「……」 
   
  「加入我,同志。讓我們一同建立一個真正平等的世界。在那裡,她才能真正地……活著。」 
   
  提莉亞感覺到Archer緊繃的肌肉,緩緩放鬆了下來。她抬起頭,看見Archer正低頭凝視著她,那雙總是帶著一絲嘲諷與無奈的眼眸裡,此刻只剩下深沉的決意。 
   
  Archer輕輕拍了拍她的頭,像在安撫一隻受驚的小動物。 
   
  「別怕。」他說。 
   
  他的聲音很輕,但提莉亞卻從中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決心。 
   
  Archer抬起頭,重新望向工廠中央的革命家。他手中的弓悄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沉重的、賭上一切的覺悟。 
   
  他的正義或許狹隘,但他想要守護什麼的信念卻無比真實。為了這份信念,他已準備好付出任何代價。 
   
  假如是為了提莉亞,他必須—— 
   
  將森林裡微弱的反抗星火,轉變成席捲世界的鋼鐵洪流。 
   
  將自己過去堅守的俠義,換成眼前這條通往「平等」的血路…… 
   
  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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