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Arc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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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現代的都市叢林是由鋼筋混凝土製成的,但這並不妨礙擅長偵查的Archer感知到被鎖定的敵意;有單獨行動技能的Archer觀察了周遭適合探查環境的地點後,得出了這個結論。
再結合最近新聞中突然激增的失蹤案件來看,幕後黑手應該是同一人沒錯。
而就在昨天,擅長感知魔力的提莉亞,和對於視線特別敏感的Archer,都感覺到旅館窗戶對面不遠處的天台上,傳來了不尋常的殺意,因此才派Archer去偵查環境。
眾人討論了各種可能的人選,嫌疑最大的就是現在連長相都還不明朗的英靈三騎,分別是Assassin、Caster,與Berserker。
失去理性的Berserker雖然應該沒有進行這種活動的能力,但是因為Berserker的職階特性特別消耗魔力的關係,也不能排除其Master為了獲得額外的魔力來源,拿普通人獻祭的這種事情。
「不,先把Berserker這個選項剔除掉吧;就我所知,這不會是Berserker陣營做的事情。」安娜聽完Archer的這個說法以後,簡單地說。
再來就是Caster了,從所有的因素來考慮,是最有可能實行這種策略的陣營;如果被召喚的Caster是擅長使用活人獻祭的大魔術類型,那就應該要盡早做出反應,不然可能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到時候不僅是聖杯戰爭,也許整個城市都會被摧毀。
「這樣可就糟糕了呢。」Archer扶著後腦杓說道。
然後是可能性最小的Servant·Assassin,冬木的聖杯只會召喚出中東的哈桑英靈,就安娜所知,這些哈桑當中雖然不乏信仰心異常激進的存在,但應該不會有需要龐大魔力的類型。
「所以不可能是Assassin囉?」提莉亞歪著頭說。
「不好說,這次百前的聖杯戰爭並不如冬木的召喚儀式那麼正統,出了任何差錯都不會讓人意外。」
安娜皺著眉頭總結道。
「這樣坐以待斃也不是辦法,既然對方是Caster或是Assassin,都不會是我們這個組合的對手,等到半夜我們再一起出去巡視看看吧,給對手一個下馬威,讓他知道我們已經感知到他的氣息了,如果是比較謹慎的對手,應該會知難而退吧?而假如對方是性格魯莽的類型,趁機會引蛇出洞,直接把他殲滅吧!」
既然已經決定好目標,眾人決定先在白天養精蓄銳,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再來行動。
時間到了午夜,此刻是魔術的時間。
安娜牽著提莉亞,在距離商圈較遠的路上漫步著,雖然商圈周圍到了這種時候還是燈火鼎盛,但距離中心較遠的街道商家都已經關門打烊了,街上的行人也很少,再加上安娜隨身攜帶的驅人護身符,他們眼前的市區街道上空無一人。
Archer藉由各個大樓的樓頂跳躍移動,同時注意四周任何可疑的跡象,Lancer則是靈體化隨身跟在兩位Master身旁,提防任何可能的瞬間攻擊行動。
「呀,想不到這麼晚了,還會看到兩位淑女在路上閒晃,雖然這裡的治安不錯,但這樣還是有點危險喔?」
一個黑髮青年從前方的轉角暗處走出,跟兩人打著招呼。
身為Master的安娜與提莉亞,很容易就看出對方是同樣參戰的Servant之一:擅長使用魔術的Caster。
「這麼快就露餡了嗎?出來吧,Lancer!」安娜喊道。
Lancer殺氣騰騰地解除靈體化顯現。
注意到情況好像不大對勁的Caster,驚慌地表示自己沒有敵意。
「等等有話好好說阿,你們怎麼突然就這樣啊?!」
「哼,你不就是最近一直在監視我們的Servant嗎?新聞報導的失蹤案件也是你的傑作吧?」
「呃,監視?你在說什麼啊?」
「你以為裝傻就行了嗎?多說無用,上吧,Lancer!」
「這個場面怎好像有種既視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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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10: 5】
1. 因為Caster奇怪的能力,雙方僵持不下
2. Caster重蹈之前對戰Saber的覆轍,被打個半死
3. Caster重蹈之前對戰Saber的覆轍,被打個半死
4. Caster重蹈之前對戰Saber的覆轍,被打個半死
5. 因為Caster奇怪的能力,雙方僵持不下
6. Caster重蹈之前對戰Saber的覆轍,被打個半死
7. Caster重蹈之前對戰Saber的覆轍,被打個半死
8. Caster重蹈之前對戰Saber的覆轍,被打個半死
9. Lancer居然被壓制住了?!
10. 【1D02: 2】(1. 大成功 2. 大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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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Arhcer從旁邊的樓頂躍下,出面緩頰。
「兩邊都稍微冷靜一下吧!」Archer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手裡的弓並沒有放下,他還是舉著弓瞄準Caster。
「Archer,你在做什麼?還不跟Lancer聯手一起打倒他!」安娜高喊。
「小姐,你先別急著下結論,這個人應該不是我們想的那個Servant,我看他也沒有什麼敵意,咱們先別太快下決定。」Archer安撫著安娜。
「嗯——這種感覺,不是那個東西。」提莉亞感知著對方的魔力,慢慢地說。
「是這樣嗎?不過,就算他不是監視我們的那個人,也同樣是與我們競爭許願機的對手,應該在這裡消滅他才對。」安娜說。
「嘛——我也是到現在才知道原來他就是Caster;前幾天我就在百前車站附近,觀察到他與Saber有短暫的衝突,之後應該是達成同盟了,不過我並沒有Master那種可以知道對方是Servant的觀察能力,因此沒有第一時間發現他是Caster。」Archer緩緩說道。
「他與Saber和Rider結盟了?那我們不是更應該——」安娜說到一半,話音漸弱。
你終於想到了吧,Archer心想。
從Caster與Saber的短暫衝突來看,他們之間的結盟應該不太穩固。
而且在Saber與Rider的真名都已經洩露的情況下,身分不明的Caster對於兩邊的陣營都是一種威脅,也就有了策反的價值。
就算無法說動他,至少也能得到一些他們的情報吧。
如果可以藉由Caster,從內部打擊他們的士氣,那就更好了。
安娜與Archer互相交換了幾個眼神,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安娜點了點頭,雖然恨不得現在就消滅眼前的Caster,但對於他們來說,Saber與Rider的聯合才是更棘手的組合。
如果可以藉由Caster這個管道,去瓦解對面的聯盟,不可不說是一種上上策。
「呃——你們應該不會繼續動手了吧?我可以說幾句話嗎?」Caster問道。
「說吧,你到底是來做什麼的?」安娜說。
Caster先是長吁了一口氣,放鬆下來,接著才慢慢說:「就跟這個Archer說的一樣,我已經跟Saber還有Rider先見過面了,也與他們結成了暫時的同盟,不過他們看起來還在作攻略Lancer的準備,並沒有現在馬上開戰的意思,所以我才在想,如果我可以在這之前先跟你們交流一下,應該不會有壞處吧?」
果然跟我想的一樣,Archer心想;這個Caster不是算特別謹慎的類型,從他剛剛隨口說出的話來看,就已經可以分析出許多情報了。
一是Caster與其他兩個陣營的結盟確實並不穩固,二是Saber和Rider的確將Lancer看成最主要的阻礙,並且還沒有必勝的打算。
看來這個Caster的確有利用的價值。
眾人互看了一陣子,發現在這種大街上實在不是什麼討論事情的好地方。
「既然已經沒有繼續衝突的必要了,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商量吧。」Archer提議。
說罷,大家也都沒有意見,一行人就移動到附近便利商店了。
除了服飾與當代格格不入的Lancer還是保持著靈體化以外,其他人都在視野良好的用餐區坐下了。
持有黃金律所以身上並不缺錢的Archer,還順便買了三罐啤酒跟兩瓶牛奶。
「哎呀真是抱歉,我們這位小姐的Servant出手有一點重,這可以算是賠禮吧。」Archer笑著把啤酒遞給Caster。
Caster看起來有些意外,但還是收下了。
「然後是提莉亞的牛奶,拿好喔。小姐你應該還未成年吧?小朋友不可以喝酒喔。」
安娜有點困窘地把牛奶接了下來,提莉亞則挺高興的樣子。
「沒辦法在這邊解除靈體化也怪可憐的,剩下的這一罐就等回去的時候請Lancer喝吧。」
然後眾人都拿著自己的飲品慢慢喝了起來,場面有點尷尬。
「……」
安娜首先打破沉默。
「既然你已經跟Saber和Rider結盟了,雖然只是短暫的盟約,但為何要前來接觸我們呢?」
「嗯……」Caster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後說:
「我跟他們的約定之中,並沒有不能與敵對陣營事先溝通的約定,既然他們還沒有準備好全面開戰,我自然也可以自由地活動吧。」
Caster握著啤酒罐伸出一隻食指,指了指安娜。
「但你也可以想成這是一種敵情探查的活動,因此要說明多少事情就由你們決定了;如果我認為你們想獲得聖杯的理由更正確的話,也不是不可能轉而投靠你們喔。」
如果你可以這樣輕易地轉換自己的立場,又有誰願意放心地將背後交給你呢?Caster老兄。
「這麼說來,難道你沒有想要靠聖杯實現的願望嗎?」Archer問。
「這個問題可能洩露我的真名,請恕我無法回答。」
「那麼——既然你身為被聖杯召喚而來的英靈,應該有自己的Master吧?」安娜問。
「嗯……因為我們的戰略考量,主要都是身為Servant的我在外面活動。」
所以想問出Master的情報應該也是沒戲了吧?Archer心想。
「我這裡也有些問題想問你們。」Caster看著Archer說:「這個白髮白瞳的小妹妹,是你的Master嗎?」
「哈哈,你覺得呢?」
「我就當你說是了吧,那個兇猛的Lancer很明顯是這位小姐的Servant,那你應該就是Archer了。」
Archer以沉默作為肯定的意思。
「你叫做提莉亞嗎?」Caster對著提莉亞問。
提莉亞聽到Caster的問題,本能地往Archer的手臂裡鑽。
「你對於聖杯有甚麼樣的願望呀?」
「成就第三魔法,Heaven's Feel(天之杯)。」
與行動相反,提莉亞的口氣堅決且不容質疑。
Caster看到這種反差,似乎被提起興趣,微微斜著頭笑了一下。
「這個小朋友在講什麼東西,有人可以解釋一下嗎?」
他不知道第三魔法……也許是歷史上跟魔術協會沒有太大淵源的Servant。Archer在心裡筆記。
「不知道你是出身於何時何地的英靈,也就很難判斷你的知識水平了;你有聽說過愛因茲貝倫這家族嗎?」安娜說。
「嗯——沒有。」
「這是與聖杯戰爭關聯最深的魔術師家系,你的Master可能沒有跟你解釋過吧?參戰的Master應該都會稍微知道聖杯戰爭的由來才對。」
「沒有聽說過呢,可以簡單說明一下嗎?」
「聖杯與聖杯戰爭的目的應該不用說明了,既然身為被召喚的英靈,應該不可能不知道這場儀式的目的,你有疑問的應該是Heaven's Feel吧?」
Caster點了點頭。
安娜繼續說道:「聖杯戰爭的由來我就不多做講解了,雖然跟這個有點關係就是了,簡單說Heaven's Feel就是用聖杯的魔力實現全人類的救濟,實現全部人類的靈魂物質化,讓所有人都變得不老不死。」
「這個……有可能做到嗎?」Caster張大眼睛:「啊——所以才要追求萬能的許願機嗎……」
「他們想要藉由聖杯的龐大魔力,打通前往根源的孔洞,這樣就可以借用根源那無窮無盡的魔力,來達成他們想實現的事情。」
「嗯……」
Caster低頭陷入沉思。
「那這個愛因茲貝倫,就派了這個小朋友來這裡進行殘酷的戰鬥了嗎?」Caster問。
「不……愛因茲貝倫這個工房,好像已經廢棄很久了,我也不知道她怎麼會來到這裡。」安娜回答。
「工房?你剛剛不是說家族嗎?」
「事情有點複雜,你應該看得出來提莉亞不是一般人吧,他們是燒瓶中的小人,Homunculus。」
「你是說人造人吧?」
「嗯。」
「你說工房已經廢棄了,那提莉亞為何還要來這裡——」
「提莉亞可能是他們之中的例外,她似乎沒有收到管理中樞下達自我廢棄的指令,因此還是繼續活動著,雖然已經不再被城堡所束縛,但還是沒辦法擺脫他們的Grand Order;這只能說是愛因茲貝倫家人造人的宿命了吧,他們是只為了達成Heaven's Feel而被製造出來的。」
Caster看起來不太能接受的樣子:「這——」
Archer在旁邊觀察著,發現這個Caster的神祕學常識,實在是非常貧乏。
從這點看來,這個Caster的神祕度應該不高,至少不會是有久遠傳說的大魔術師,不然也不會沒常識到這種地步,可能是出身近現代的電力發達社會也說不定,甚至還有可能是來自未來的;畢竟英靈座上的境界紀錄帶並沒有時間的概念,未來的英靈也有可能被召喚至現代。
而富有同理心的魔術師更是少見,這讓Archer有些刮目相看。
「是這樣嗎……命運也太殘忍了。」Caster有些同情地看著提莉亞。
一時間所有人又陷入了沉默。
直到空氣被無言沸騰到有些不堪的程度之後,Caster終於還是開口了:「那你對於自己Master的願望,有什麼想法嗎?」
這個問題,針對的當然是身為提莉亞Servant的自己。
「我沒有評論他人願望的資格,我希望你也不要擅自評論別人的願望。」Archer說。
「那你自己呢,既然被聖杯召喚而來,你應該也對聖杯有所求吧?」
「我沒有什麼可以值得一提的願望。如果硬要說的話,我現在最高的行動目標就是保護我的Master,助她順利得到聖杯吧,可以在中途把那個討人厭的Saber順手幹掉就更好了。」Archer笑著說:「這就要指望那位勇猛的Lancer老兄啦!」
「不過她的願望——」
「這我很清楚,你不必繼續說下去了,這個話題就到這裡。」Archer的口氣有點衝。
「……」
就算Master的願望是這麼渺無虛妄,你還是會堅持自己的使命嗎——Caster用就像是在說這些話一樣的表情看著Archer。
「……喂喂,小哥,你那是什麼臉啊?」
「沒有啦……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哼,這麼說起來,你也是把Master放在後方,自己上前線作戰的類型呢,明明只是Caster而已,還是別隨便逞強比較好吧,你這樣只會把Master慣壞喔?你的Master有那麼嬌生慣養嗎?」
Caster看起來無言以對,只能小聲地說:「這個涉及到我們的戰略,恕我——」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真是的,看來你意外地跟我很像呢。」
「雖然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些地方,不過我也有這種感覺。」
你也是這樣活著嗎?
兩個人對視苦笑著,互相乾杯。
「啊!沒想到酒那麼快就喝完了,我再去買兩罐。」Archer說著起身再去買啤酒,提莉亞也碰碰跳跳地跟著他去買飲料。
等到Archer又買了新的啤酒回來時,就看到兩個人正在討論Archer。
「所以你也不清楚Archer的身分,嗯——啊,你們回來了啊!哈哈哈……」Caster不好意思地拍了拍自己的頭。
雖然已經與安娜結盟了,但雙方都不清楚對方Servant的真名,要說關係的不穩固,其實這邊也不惶多讓啊!Archer想著這些東西,對他們的私下討論一笑置之。
「我也可以理解你們的想法,不過刺探情報也請做得更隱密一些吧?」
Archer跟提莉亞重新就座以後,便對安娜拋出了剛剛與Caster討論的類似問題。
「說到對於聖杯的想法,我好像還沒有聽過小姐你的願望,說說看吧,有什麼東西是需要萬能的許願機才能夠替你實現的嗎?」Archer問。
安娜看起來有些為難。
「我也想知道Lancer的Master對於聖杯寄予什麼樣的期待呢。」Caster附和著Archer。
不知道是不是被氣氛所影響,對於同盟的Arhcer來說也很神秘的安娜,好像也被動搖了,開始談論自己的願望。
「跟你們說說也無妨;你們有聽過迦勒底嗎?」
「你是說古代美索不達米亞文明的末支嗎?」Archer問道,他皺著眉頭,艱難地在挖掘腦袋裡的知識。
「好像又被稱為巴比倫。」Caster說。
「是的。」安娜點了點頭。
「這時候要開始講古嗎?怎麼會突然談到古代早已滅亡的文明呢?」Archer問。
「因為迦勒底是時鐘塔天體科的前身;這群亡國的迦勒底人之後四處流浪,作為占星師與魔術師活躍在世界各個角落,而其中一支就流落到了英國,他們也就是阿尼姆斯菲亞的先祖。」
兩個Servant都一頭霧水的樣子。
「這個阿尼姆斯菲亞又是什麼東西?」Archer問。
「他們是時鐘塔的魔術名門,其家主作為時鐘塔最高權力者的十二君主之一,執掌著天體科。」
「嗯……這是什麼前置知識嗎?還有我們應該要知道的東西嗎?」Caster扶著下巴問道。
「你們知道年初的時候,天體科在南極造成的騷亂嗎?」
「完全沒概念,你就從頭說起吧!」Archer兩手一攤,Caster也點頭同意Archer的看法。
在Archer旁邊感覺聽得很無趣的提莉亞,則很乾脆地趴在桌上睡著了。
「畢竟你們是這個時間點被召喚現世的Servant,不清楚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安娜緩了口氣,繼續解釋。
「2016年消失了。」
「什麼?」Archer歪頭著問。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人們突然發現從2015年的八月開始,到2016年底,這一年多期間之中的時間,全都是一片空白,就是像是有人拿著橡皮擦,在年曆上將這一年多的時間抹消掉一樣,時間剛踏入八月,下個瞬間就到了2016年底了。」
「這是啥詭異的事情?!」Archer這時候才驚覺事情的嚴重性。
「而且天體科也在年初後被發現,他們在南極的地下基地裡進行了許多不被允許的實驗,非人道的英靈實驗、大規模的靈子轉移,以及召喚數量龐大的英靈,據說有上百位。」
Archer跟Caster聽到這種事情,兩人都瞠目咋舌。
「先不說那個靈子轉移是什麼東西,這種數量的英靈,我的天啊——」Caster扶著自己的額頭。
「不過靈子轉移其實才是更嚴重的事情,他們據稱2015年八月以後的人理被燒毀,因此只能轉移到過去的歷史,將那些時代的錯誤扭轉回來,被影響的時間點總共有七個,據說每個時代都有一個聖杯在扭曲著歷史,因此人理才會被毀滅,他們將那幾個時代稱為特異點。」
聽著像是另一個次元的故事,兩個Servant都不禁冷汗直流。
「結果呢?」Archer問道。
「當然沒有多少人願意相信這種事情,大部分人都認為就是因為他們擅自進行大規模的靈子轉移,才會造成這種詭異的現象;迦勒底很快就被各國政府以及魔術協會接管了,啊!對了,這個在南極設立的機構就叫做迦勒底。」
原來前面講古是為了解釋這個名稱的由來嗎——?
「確實是令人難以置信沒錯。」Archer也只能一直點頭。
Caster觀察著安娜的神情。
「那麼,你又是怎麼想的呢?」
「我嗎?我相信他們喔。」安娜簡單明快地表示。
「咦?真的嗎?聽起來超扯的耶。」Archer有點驚訝,看起來很穩重的安娜居然會相信這種說法。
「因為我們家的人都很清楚天體科那幫人的想法吧?派歐尼爾家還在時鐘塔的時候,就跟阿尼姆斯菲亞很不對頭了。」
「這又怎麼說呢?」Caster問。
「天體科是關注天上的東西,我們家的魔術則是注重腳下的這塊土地,擅長的是與土地結下契約,因此後來我們才不得不離開倫敦,因為那裏的靈脈都已經被魔術協會把控住了,根本沒有派歐尼爾家發揮的空間。」
看起來安娜好像是因為已經將事情攤開得差不多了,乾脆全部一股腦門地說出來比較痛快的樣子,不停丟出讓人驚奇的資訊。
「呃……你是不是不小心把你擅長的魔術講出來了啊?」Caster小心地問。
安娜聳了聳肩。
「反正前置作業都做完了,現在才被你們知道也沒關係,你們已經阻止不了我了。」
怎麼聽起來像是最後一關的大魔王才會說的話啊?小姐你這樣可以嗎……Archer有些汗顏。
「總之,我知道迦勒底的事情大概是真的。」
經過幾輪資訊轟炸,Archer跟Caster都快忘記當初怎麼會談到這種話題了。
「呃,所以我們原本是在說什麼……?」Archer頭頂冒煙。
「願望吧……應該是在談這位小姐的願望……」
安娜雙手抱胸,靠在椅背上。
「我聽說迦勒底的第一代所長,也是阿尼姆斯菲亞的家主,就是透過冬木的聖杯戰爭,湊齊了創建迦勒底的資金。」
「這麼說來?」
「沒辦法保證之後不會再出現類似的事情,我覺得人類應該要做好保險,而且也不應該只有天體科的保險;所以我想要在南非,也建立一個類似迦勒底的設施。」
「所以才要參加聖杯戰爭嗎——」Caster點點頭。
原來安娜的願望是到了緊要關頭拯救人類嗎——?這可以說是跟提莉亞類似的願望,只不過愛因茲貝倫是想要主動地改變人類,而安娜的想法則是被動地保存現在的人類,就結果而言,還是不太一樣吧。
也難怪她會那樣評論愛因茲貝倫了,她應該是將提莉亞作為鏡子,看到了一些自己的本質吧?
不過從她剛剛的態度看來,與其說是想要作為第二重的人類保險,倒不如說,其中更多的是不想只讓天體科專美於前;作為派歐尼爾家的後人,與阿尼姆斯菲亞的理念水火不容,其中相對的想法已經深深地崁入安娜的心底了吧;這點,也許連安娜自己都沒有發現。
「呵呵,你們這群小孩子的願望,怎麼都那麼偉大啊?」Archer笑著輕輕用食指戳了戳提莉亞睡著的臉。
Caster聽完之後一言不發地思考著,然後說:
「我覺得你的願望很好,我也希望你的願望可以實現。」
面對Caster的這番言論,Archer和安娜都不知道要如何回應。
「呃,你這是認輸宣言嗎?」Archer問。
「不,作為參戰的一方,我還是想要競爭到最後。」
「所以你的意思是?」安娜說。
「這——我也還不清楚之後事情會怎麼發展,但我可以將你的想法告訴我的Master,以及跟Saber和Rider兩個陣營討論看看。」
「這樣的話,你到底對聖杯抱有怎樣的願望呢?」安娜發現自己還是搞不懂這個Caster在想什麼。
「這個我一開始就說過了,為了防止真名洩露——」
「請恕我無法回答——哈哈哈,我知道了。」Archer笑道。
Caster將剩下的啤酒一口飲盡。
「謝謝你們的招待。」
Caster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起身準備離開。
「這個晚上過得很愉快,我就先告退了。」Caster作勢告辭。
安娜點了點頭,Archer則揮了揮手表示道別。
看著Caster走出便利商店,Archer認識到,也許被看透了的,反而是自己這邊也說不定。